我国是农业大国，每年生产大量磷肥。磷肥生产过程中产生大量的氟化氢气体及含氟粉尘，对接触者健康危害严重。为了探讨磷肥生产过程中氟化氢对作业工人健康危害情况，为防治职业氢中毒提供科学依据，我们对湛江某化工厂接触氟化氢作业危害进行了调查，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1 内容与方法
1.1 企业根部有检测 空气中氟化物、粉尘浓度 用氟离子电极法做工作场所空气氟化物浓度检测，用滤膜重量法做粉尘浓度测定，按《作业场所有害因素职业接触限值》标准进行评价。
1.2 健康检查 以该厂接触氟化氢作业工人为观察组，不接触有毒工作的后勤服务人员为对照组，按《职业健康监护管理办法》作健康检查，项目包括内、外科，血常规、血钙、血磷、碱性磷酸酶、胆碱酯酶；用氟离子电极法测试尿氟，尿样为上班前晨尿；用铜板梯度法对观察组四肢、胸、盘骨、腰椎X线拍片，按《工业性氟病诊断标准》进行读片。统计分析观察组与对照组各项检查指标以探讨其改变情况。
2 结果
2.1 企业概况 该厂筹建于1958年，1962年投产。现有磷肥分厂和磷酸分厂。磷酸分厂年产过磷酸钙23万t，接触氟化氢作业253人。磷肥分厂设有原料、混熟化、出肥、氟硅酸钠、分析班等工段。磷肥的原料主要是磷矿石，工艺流程：磷矿石→破碎→烘干→球磨→粉碎加硫酸混化→熟化仓熟化→磷肥出肥。
作业采取3班倒班每班8h工作制，个人防护品有工作服、帽、手套，口罩等。
2.2 车间空气及工人生活用水氟化物含量测定 在磷肥厂各工段17个点作业空气中氟化氢含氟粉尘浓度测定，每天上、下午各1次，连续5d，另作工人在厂区和生活区生活用水含氟量测定。结果采集工作场所17个点170个样品，氟化氢浓度0.14～14.7mg/m3，各合格点数9个，合格率52.9％；含氟粉尘浓度0.53～97.66 mg/m3，合格点数2个，合格率11.76％；生活区生活用水含氟量0.28 mg/m3，厂区生活用水含氟量0.35 mg/m3，，对照组生活用水含氟量0.15 mg/m3，，均未超出饮用水卫生标准。
表1 生产环境氟化物含量测定结果（mg/m3）
2.3 职业性健康检查 观察组检查230人，受检率90.9％，其中男167人，年龄25～59岁，女63人，年龄23～55岁，对照组53人，其中男38人，年龄25～57岁，女15人，年龄22～53岁。
2.3.1 症状体征 症状出现率较高的是胃痛，关节、腰、四肢疼痛，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有非常显著性（P<0.01），见表2。观察组阳性体征检出较高的是，咽喉慢性咽炎，牙外形异常，牙斑釉，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显著性或非常显著性（P<0.05或P<0.01）。见表3。
表2 两组人群主要症状比较（人）
表3 两组人群主要阳性体征比较（人）
2.3.2 实验室检查结果 血常规结果 血红蛋白，女100～143g/L，平均120.5 g/L，男115～160 g/L，平均142.2 g/L；白细胞计数，4500～11600×109 g/L，平均6687×109 g/L，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无显著性（P>0.05）。生化检查，观察组检查147人，对照组检测48人。结果，观察组血清钙1.58～3.56mmol/L，平均2.23 mmol/L，其中偏高13例，偏低15例，血清磷0.5～1.52 mmol/L，平均1.12 mmol/L，其中偏高1例，偏低5例。对照组血清钙1.96～3.37 mmol/L，平均2.78 mmol/L，其中偏高5例，偏低3例，血清磷0.8～1.43 mmol/L，平均1.25 mmol/L，其中偏高1例，偏低1例。两组比较，差异无显著性（P>0.05）。
尿氟含量测定，观察组检测197人，对照组46人。结果观察组尿氟平均2.66 mmol/L，对照组1.70 mg/L，两组比较差异有非常显著性。将观察组按工龄分组，结果0～组尿氟含量最高2.85mg/L，但各组间差异无显著性；按工龄分组和工段分组比较，尿氟升高与工龄无关（F＝1.073，P>0.05），但与作业者所处的作业场所（工段）空气中氟化氢浓度有关，混熟化工段空气中氟化氢浓度最高，作业者尿氟含量也最高，其他工段组作业者尿氟含量也与其所在环境氟化氢浓度有关（F＝4.562，P<0.05）。见表4～6。
表4 观察组与对照组尿氟测定结果比较（mg/L）
注：t＝4.86，P<0.01。
表5 观察组尿氟含量按工龄分组比较（mg/L）
注：F＝1.073，P>0.05。
表6 各工段观察组尿氟含量比较（mg/L）
注：F＝4.562，P<0.05。
2.3.3 骨骼X线检查结果 对观察组230人的四肢、胸、盘骨、腰椎X线拍片，读片结果，骨骼X表现有骨质密度增高，挠尺骨、胫腓骨发生率最高（49.4％），刺状增生，骨膜增厚，骨小梁纱布样改变等，没发现骨小梁麻袋样或大理石样改变。根据《氟中毒诊断标准》，诊断为Ⅰ期氟骨症4例，氟骨症发病率1.74％。见表7。
表7 骨骼X线检查结果（人）
3 讨论
氟是人体必须元素，但过量吸入氟对人体是有害的。磷肥生产过程中产生大量的氟化氢气体和含氟粉尘，本文调查的企业生产场所氟化氢含氟粉尘浓度高，合格率只有52.9％和11.8％，使长时间暴露在高浓度氟化物环境下作业工人过量吸入氟化物而损害健康。
氟化物对作业工人健康危害主要表现在骨髓和牙齿的损害 据研究，氟与钙有特殊的亲和力，过量的氟进入机体后，与钙结合形成氟化钙，大部沉积在骨骼中，使骨质硬化，密度增加，少量沉积在软组织内，使骨膜、肌腱和韧带等硬化。长期接触高浓度氟，氟在骨骼沉积变成永久性慢性氟中毒。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接触氟化物作业工人症状多见于关节、腰、四肢疼痛、麻木；骨骼X线拍片检查结果显示49.4％的受检者骨质密度增高，还有骨膜增厚，骨质增生，骨质疏松等，并确诊了4例氟骨症，表明氟对作业工人健康损害主要在骨骼。过量的氟还会引起牙齿酸蚀、牙斑症等，我们调查的观察组也有此类表现，与对照比较差异有非常显著性。
有学者认为，氟与血清中的钙结合形成氟化钙沉积于骨使血钙降低，我们调查结果表明，接触氟作业工人血清钙、磷没有表现出规律性的降低或升高，改变情况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无显著性。
氟进入人体后，大部分从肾脏排泄，生物半衰期是2h，尿氟占氟排量的90％。有报道尿氟值的高低与接触氟化氢工龄长短有关。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接触氟作业工人尿氟含量显著高于对照组，并与作业环境氟化氢浓度有关，作业环境氟化氢浓度高，作业者尿氟高，但与作业者的工龄无关。排除饮水因素后，我们发现氟对作业工人尿氟含量有显著影响，但尿氟的排泄量与工龄不成正比关系，刚接触氟作业的新工人尿氟含量高于工龄长的工人。我们认为，在岗作业工人尿氟含量只反映接触水平，而且尿氟检查结果不规律，波动性大，还受饮水和食物的影响，因而尿氟含量只能作职业性氟中毒诊断的参考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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